反思“夏俊峰案”　城管與小販如何共存？

　　程元輝

　　時過兩年，沈陽小販夏俊峰因“故意殺死兩名城管”被法院二判死刑，城管與小販之死引起社會熱議。

　　媒體報道：5月9日，沈陽市小販夏俊峰刺死城管案終審宣判。法院終審時維持了一審判決，判處夏俊峰死刑。夏俊峰的辯護律師認為，“故意殺人”的罪名不能成立，夏俊峰應為正當防衛。

　　夏俊峰，遼寧省鐵嶺縣人，案發前與妻子在沈陽擺攤為生。2009年5月16日，夏與妻子在沈陽市沈河區南樂郊路與風雨壇街交叉路口附近擺攤時，被沈陽市城管執法人員查處，后夏俊峰隨同執法人員到沈陽市城市管理行政執法局沈河分局濱河勤務室接受處罰。

　　檢方指控，在接受處罰期間，夏俊峰因故與申凱、張旭東等人發生爭執，遂持隨身攜帶的尖刀先后猛刺申凱胸部、背部，張旭東胸部、腹部及張偉腹部等處數刀，致申凱、張旭東死亡，張偉腹部損傷程度為重傷。案發后夏俊峰逃離現場，于當日15時許被公安機關抓獲。

　　有關城管與小販的悲劇不只是這個一個。百度下城管的新聞，我看到了這幾條：《東南早報》2011年5月10號《云霄城管被指群毆女攤販》新聞：昨天下午，躺在漳州云霄縣醫院外科病床上打點滴的謝秀女士稍一翻身，就不斷喊痛，病歷卡上寫的診斷結果是“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她稱這是4月27日在自己經營的粥攤前“被七八名城管人員群毆所致”。

　　2011年5月9日，云信網新聞《擺攤時間引爭議 城管鞭抽攤主？》因擺攤時間發生爭執，李女士遭到雙龍社區城管執法人員的鞭子抽打。之后，李被送往空軍醫院進行治療。

　　李女士告訴記者，從去年9月份他們夫妻來到昆明后，就一直在雙橋村賣涼粉，每天從中午擺攤到深夜1點左右，每個月給城管繳納了300元的管理費。

　　5月6日晚上9時許，自己的丈夫在雙橋村擺攤賣涼粉時，雙橋社區城管執法中隊的城管人員沒收了他的小車，隨后李女士找到該中隊想問個緣由，城管執法人員告訴她是因為“他擺攤時間太長”。

　　幾個案例表現出來的問題是：城管與小販的沖突越來越多，這給城市管理和城市執法提出新問題。

　　近年城管頻頻拋頭露面，爭議性的社會新聞增多，一個明顯的感覺是城管越來越重要的作為一個重要的新生“勢力”或者階層。其實，大眾對城管具體職責認識的并不多，大家第一反應是城管是“貓”，小販是“老鼠”，最根本的是一場貓鼠游戲。

　　說下身邊的一個案例，郊區有個集體夜市，居住附近的外地人口在路邊擺夜攤，經常遭到城管的驅趕，后來發現這些小攤集中到一廣場上，明燈開灶，十分大方的接待生意上門。我經常去光顧這些夜攤，也和攤主聊上幾句。一問情況原來是這樣子，一個攤位每月向城管交3000元管理費用，這些費用有當地物業和城管共同支配。

　　我問了攤主：一個攤位一晚上做好了，營業額在1000元左右，原來三四個攤位，現在暴漲到7-8個攤位。不過，一些擺在路邊沒有交管理費的燒烤攤仍在驅趕的范圍之內。

　　經常看到城管這里定違章建筑，那里定違章攤點，違章標準到底是怎么定的？收了管理費的就是合法了，沒有交費的就在打擊范圍之內？政府每年撥大量款項用于城市管理，包括給職工發響，那么征收的管理費用到底怎么支配，我們沒有看到過明細，或者少數人建立金庫，中飽私囊了。

　　其實，小販是一個很合資的職業，媒體給夏俊峰的職業就是沈陽市小販，以前有走卒商販，記得我小時候，多少人擔著貨品走到農村出售小商品，不能因為不交管理費，就成嚴重打擊對象了，解決多少人就業和生存。

　　對城管人員在執法中犧牲的人們，我們表示敬意和惋惜，但城管必須思考強拆和強趕的執法方式是否有問題？城管自身隊伍建設是否有問題？

　　其實小販和城管是可以共存的。我剛才身邊的案例也是一個模式，城管可以合理集中和管理小販，避免執法悲劇的發生。